System. out. println ( "终于看完了,4600多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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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stem. out. println ( "《朝花夕拾》吧" ) ;
打一巴掌揉三揉,缺他妈的德! 下午三点,正是一天最热的时节。院里毒花花的太阳烧焦了一层地皮。树木都把叶儿卷起去。什么地方都是烫的,没有一点凉风。连正忙着孵窝的麻雀都不敢动了,张着小嘴在树叶下蹲着。屋里相当的阴凉,可是人们仍然感到暑热与口渴。 太阳似乎已不在天上,而是就在他们的身旁。 车飞驰,强烈的颜色联成一道飞虹,车上的人都闭上了眼。 车冲过关厢,尘土被车轮卷起多高,热的灰沙落在他们的脸上。 。榆叶几乎已都被虫子吃光,秃眉烂眼的非常难看。 林外,四面都是白薯地,灰绿的叶子卷卷着,露出灰红的秧蔓,像些爬不动的大虫子。四外没有一个人,没有一点声音。一阵热风卷过来,只卷起一些干的黄土,吹落几片被虫子咬过的榆叶。两只黑鸦在不远的坟头上落着,飞起来,又落下。 天更亮了。阳光照着这些人,一片光杆的榆树,坟头,白薯地,也照着死亡。坟头上的一对乌鸦又飞起来,哀叫了两声,再落下。 孙七太太是个四十来岁,永远烟不出火不进的,不惹人注意的妇人。 天依然很热,可是时时有一些凉风。门外两株老槐的叶子时时微动,一些开败了的槐花轻轻的落下来。 他的头发只剩了几根,白而软的在脑瓢上趴趴着。 一阵风把槐叶吹落几片,一个干枝子轻响了一声。 他的心中乱成了一窝蜂。生与死,爱与恨,笑与泪,爱国与战争,都像一对对的双生的婴儿,他认不清哪个是哪个,和到底哪个好,哪个坏!他呆呆的坐在门坎上,看着槐叶随风摆动。 战争不管谁好谁歹,谁是谁非,遇见它的都须毁灭。 一阵冷飕飕的西北风使多少万北平人颤抖。 秋,在太平年月,给人们带来繁露晨霜与桂香明月; 现在,西北风,秋的先锋,业已吹来,而没有人敢到城外去游览; 两腮深陷,四围长着些乱花白胡子,他已不像个都市里的人,而像深山老谷里修道的隐士。静静的他坐在供桌旁的一个蒲圈上,轻轻的敲打着木鱼。 小羊圈里,槐树叶儿拂拂地在摇曳,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