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榆提前关闭早上闹钟,几乎工作日的早晨都是被这魔怔的铃声给拉扯醒,无论有多么不愿还是痛苦,可对这闹钟也无可奈何,就算一时果断掐掉接下来是另一回麻烦事。
最后一天,已经顾不得多少,没什么令人惧怕的人或事了,今天只有一件主线任务就是走完最后一道程序,然后和身边的好友同事打声招呼。
性子上开始有些挣脱束缚一般,原本洗漱5分钟都得故意拖延到10分钟,可这长期培养的生物闹钟和循环的节奏感,到公司后一看时钟是刚好踩点,有些哭笑不得,骨子里对这边界反复横跳一番后还是不敢跨越。
到了岗位一坐下,就越发沉闷,大家的交流和闲杂来往略显少了很多,今天的主题看来是抹了一层冷色幕布。平日里爱开同事玩笑的小榆发现今天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来,他觉得自己像是要“处刑”的人,逐渐游离在这个组织里,旁边出现的交流和戏语也不得有半点关系,这一刻的心情可算是五味杂陈,一股说不上来又不想说的情绪,到不是难过也不算是开心。只得沉默,遁入尘烟……
此时等来了和我走流程的协助人,小榆只需签字确认,确认签字,等待等待...
回头看看晚期组建的饭友微信群,热情不减当初。小榆在这个地方唯一可以和他们打趣开玩笑,他们车能够稳健开到可可西里,这当然是他们几个能懂的术语。每周四只爱喊口号不爱行动的他们,反而到了周五行动能够凑齐完整的黄焖鸡米饭局。这家店的中辣和变态辣将是他们永远难以挑战的,却又是少不了的话题。小榆算是他们山东人,杭州人,安徽人里比较能吃辣的江西人了,平时没少被怂恿吃变态辣,做一回好汉。杭州待惯了的小榆尝试了中辣之后,越发觉得他们的怂恿是催命符。
到了下午,等待完之后又开始做最好的确认签字,签字确认...
小榆还是沉闷地坐在那儿,只不过因为递交文件需要走动走动,偶尔喝水到旁边的小宋碰碰杯,陪他划划水,那是他愉快放松的环节。
思前想后,小榆还是打开了些好友的聊天窗口,做了告别。对于他们的祝福,赠礼,都是对于这个即将“处刑”的人最大的慰藉了。像是小时候看古代电视剧,午时即斩的犯人,在押送处刑台的路上,是何种的孤独,何种的难以言喻。走前唯一最让人慰藉的是一排排的百姓在那告别,赠酒赠言...那将是无憾了吧。
可有些人,即使打开了窗口,也不知该说些啥,作了告别怕再也见不到,不作告别怕沉默下去付不起内心的牵挂……
小榆拿完文件,收拾完东西,和老友们作了简短告别,迈着步子径直地走了。
他觉得,他这年纪,脚没有伸进任何土地,背后也没有房子也没有债,不如不出去多跑跑,等来的或许是荆棘或许是更大的牢笼,那又怎样?生命在于运动,在于运动,意义不就如此吗?
这,也是对你说过最深情的话了吧,小榆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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