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班途中，遇到了上家公司的同事王强。他正准备去体检中心体检。几句寒暄之后，得知他是要入职选煤公司了。

我们所在的公司比较大，总公司下设有几十个分、子公司，我和他曾经在一家子公司——科研分公司。现在的科研分公司解散了，原因是一年多入不敷出，并且没有主营业务。总公司把原来科研分公司的人分流。王军强分流到选煤公司，王晶去了西安公司，笑笑去了神木分公司。我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内部调到北京公司。

2020年9月我入职西安研发中心，岗位是研发中心副主任，主要负责软件团队。研发中心分三组，自动控制组、嵌入式组和软件组。当时的主要业务是以硬件设备新能宝为核心，分别开发工业场景的能源管理平台和民用场景的能源管理平台。

我是在研发中心主任光总的邀请下入职公司的。当时光总确实是很想干点事情。也把自己的愿景和公司的愿景给我描述了一番，我没多想就同意了。

2020年9月9日，我和女儿在小区周围找花店，要买三朵花送老师，因为明天就是教师节。我们下楼，天空刚刚下过雨，空气很清新，我拉着她的手顺着小区找商铺。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整个人感觉异常舒服。大概花了40分钟，一无所获。在路上，我心想明天就第一天上班了，心里还有些兴奋。

入职后，了解到当时几十号人当时风风火火，雷厉风行，已经完成了物业系统、能源管理系统、停车管理系统等四个系统的开发。

大概一个月后公司出问题了，没钱了，连发工资的钱都没了。公司领导就去找外面找能赚钱的项目。接到第一个项目后，原先的软件团队的人，90%转到项目上，内部产品开发全部暂停。这个项目从开始到验收历时8个月，期间自控团队和软件团队配合，只有嵌入式还在原来的路上默默的前行。也就是说，我们的方向变了。

这个项目验收后，赚的钱不够发工资。公司总经理对光总各种不满，导致后面研发中心分离。分离后，经总公司同意，成立了科研分公司。

科研分公司成立后，光总自然是总经理。但是总公司觉得光总不适合管理，给他了技术岗，又安排了总经理和副总经理入驻。科研分公司依然没有主营业务，在外面找各类项目做，但项目都很难落地。直到今天为止，也没有项目。然后就解散了。

回想当年，30几号人，日日夜夜加班，到头来被领导的一个决策就葬送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令人唏嘘不已。但是，一个公司要成功还是要赚钱，无论是研发中心还是后来的科研分公司，都没有赚到钱，并且还都忙得要死。最后所有的开发人员都沦为搬砖的，和外包公司没有区别。

纵观公司的方向，确实没有想清楚，我们要往哪里去？
科研分公司可能就没想过我们要往哪里去，研发中心想过我们往哪里去，甚至已经在路上了，到最后没有坚持下来，忘了出发的原点。

看过萨提亚的一本书，《点击刷新》。里面有这么几句话：

我们准备要往哪里去？
我们为什么要去？
我们怎么去？

我想这几句话应该是每个公司领导者要好好考虑的问题。

现在是2023年11月2日，不知道那些被分流的同事干的好不好，还有没有在写代码、做架构、讨论产品。希望每一个人有个好的归宿。借此祭奠曾经的研发中心和科研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