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北大1898年创办至今,早已度过了风雨百年,一路发展、创造辉煌,令人慨叹不已。身为我国名校的门面招牌之一,北大底蕴深厚、实力强劲,校园环境优美、师资力量雄厚,不知是多少学子可望而不可及的理想学府。
在北大百年校庆时,曾展出这样一件十分珍贵的文物,对北大具有重大意义——一张编号为001的博士证书。001,意味着这张证书是新中国成立后北大签发的第一张证书,它的主人叫做张筑生,也是从北大走出的第一位博士。
张筑生1940年出生于贵州,1978年考进北京大学数学系攻读硕士学位;1983年拿到了北京大学的第一张博士证书。这个时刻,实在是意义非凡。
毕业之后,张筑生选择留在北大任教,成为北京大学数学系的一名教授。在那个年代,高材生的数量还相当稀少,能够拿到北大博士学位并且任教于北大,在常人看来已经相当厉害,不可估量的辉煌前途就摆在眼前。
张筑生教授也的确有着极高的学术天分和创造才能。早在他当年的硕士毕业论文中,就曾经把著名数学家Smale提出的“四大猜想”中的一个给“干掉”了,引起不小的轰动。而他的学术研究也一直走在学科前沿,并且有非常强的逻辑思维和文学造诣,能够用通俗易懂的语言教会学生深奥晦涩的数学内涵。因此,有许多学生都非常崇拜他。
但张筑生似乎却并不在意名利之类的身外之物,而是甘于潜心从事最最基础的教学和教材编写工作。他一生清贫,勤勤恳恳奋斗在岗位上,最后却连博导都未能评上。很多人都叹息,张筑生的一生,似乎都在做着“傻事”。
【“吃力不讨好”,依然接下编写教材任务】
众所周知,大学教师想要取得更高成就、得到晋升,就必须有过硬的科研成果。因此,大学教授的主业大都是由教学和科研两部分组成的。而张筑生却毫不犹豫地放下自己的课题研究,接下了当时编写教材的任务。
编写教材,难度不小,却并不能算入所谓的科研成果之中。在当时很多人看来,是一件非常“吃里又不讨好”的事情。但是张筑生却完全不在意,而是放下手头学术课题,白天教学、晚上整理书稿和讲义,花费整整五年时间、倾注大量心血,于是有了《数学分析新讲》三册的问世。
随后,张筑生还编写了《微分动力系统原理》、《微分拓扑讲义》教材,都倾注了大量时间精力。编写教材,无论讲得多好,都不算学术成果。能够这样用心投入地编写教材,是非常非常难得的。而这套书也被众多名教授予以高度好评,至今还是数学系的首选教材之一。
【查出鼻咽癌,却依旧担任中国奥林匹克国家队主教练】
接着,张筑生又干了一件人们眼中的“大傻事”。早在1990年就已经被查出患有鼻咽癌的张筑生,身体状况已经非常不理想。他要接受十分痛苦的放疗,并且长达数十年;癌症病变转移到了肝部,同时还患有严重结肠炎。
而张筑生却依然接下了中国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国家队的主教练的工作,并且一干就是五年。说他太傻,是因为这项工作难度高、强度大,不仅累还非常艰苦;付出无数,到头来还算不上学术科研,甚至连教学工作量都不包含在内。
但他却依然全心全意地担任好主教练之职,甚至差点将命都搭进去。张筑生教授拖着病体,却带领数学奥赛国家队接连斩获五届总分第一,赢得学生们由衷的崇敬和佩服。在身体状况很糟糕的情况下,他还能够每年拿出几十道奥数级别的新题给学生训练,甚至为学生培训讲到口腔溃疡、唾腺损坏,严重时每天只能吃些流食。
拖着半身癌细胞,张筑生创造了一个奇迹,也成为学生们心中永远的“丰碑”。
【为教师开课长达八年,分文不取】
此外,张筑生还为海淀区教师进修学校开办“数学教师研讨班”,为老师们授课教学一讲就是八年,并且一开始分文不取、不计报酬,直到后来才拿一些授课费。
整整八年,左手残疾的张筑生,就单手骑着自行车穿行在路上,风雨无阻地坚持授课。他面容清瘦,衣着简朴,完全看不出一丝“北大名教授”的样子。许多人都难受得看不下去,劝他“不要这么拼”,领导想让他全休养病,他不同意。
张筑生说,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忘掉痛苦,度过生命中最后的日子,在思考中享受快乐。而他,也的确将一生都奉献给了所热爱的数学事业,一直工作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
2002年2月6日,张筑生与世长辞。北大校园网上贴满了对张筑生教授的悼念,无数学生痛哭流涕。《光明日报》更是出了一期张筑生教授为头版头条的报刊,赞扬他的学术天分和才能堪称楷模、在基础教学上的无私情怀令人敬佩。
一辈子不争成果、争头衔,不计回报地为教育真心付出,心中永远只装着数学工作与自己的学生们。张筑生教授永远值得我们尊敬与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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